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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夏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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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夏油

直哉所謂的有趣的地方,原來是游戲廳啊。

真緒看著發出叮咚叮咚聲音的游戲機,有些遺憾地說道:“原來是游戲廳啊。”

直哉已經換了一大波的游戲幣,聽到聲音奇怪地問道:“嗯?真緒有想去的地方嗎?”

真緒搖頭,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游戲幣,推開一直想黏在一起的直哉,兩人分開去玩了。

禪院家裏雖然也是過著現代的生活但還是離不開那種古老的習慣,家裏也沒有游戲機,這個東西還沒有玩過呢。

真緒試探地隨機選了一個人機對打的游戲,但是沒有想到不僅僅他本人的體術不怎麽好,連操控機器都操控不好。

他又去試了扔籃球,一分半進了三個球。

嗯......他又去試著那種簡單的游戲,挖金礦,對不準啊。

真緒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差了,尤其是看到直哉在玩射擊的游戲,看了一眼戰績,臉色不好地走開了。

游戲廳裏飲料可以用現金也可以用游戲幣購買,真緒買了一杯,找個了角落直接坐下來看電視了,都不樂意再玩游戲了。

還是那部狗血電視劇啊,瘸腿又瞎眼的男人終於恢覆了記憶,他詢問當初撬自己墻角的雙胞胎弟弟下落,發現對方早就死了。就在這個時候,新女主居然被人綁架了......

“誒......”好像是同時認真看戲人發出的感慨

真緒還在認真地看著,但是那悠悠的嘆息聲卻接連不斷。

他左右環顧了一圈,然後往旁邊側了一些身體,伸出頭,看到了正好坐在柱子後面的少年。

兩人的距離其實很近,只不過隔著這根大柱子所以兩個人都沒有看到對方。

真緒看到了對方低著頭,情緒低落一直在嘆息,在玩弄著手裏一顆碩大的黑珠子,但是珠子的氣息那有點像......

“那是?”他開口問了出來。

少年被嚇到了,立馬轉頭望了過來,還不忘記把手裏的珠子藏起來。但是藏到一半手裏的動作又停了下來。

他把珠子托舉了起來:“你看的出來,這是什麽東西嗎?”

真緒的眼神從對方的臉龐移到了對方的手掌中心,看著那顆黑色珠子,渾濁邪惡的氣息在裏面翻湧,有點像是......有點像是咒靈的氣息。

他有些不確定地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。

少年好像露出了一點笑容:“你也看得見啊,嗯......那你也是咒術師嗎?”

真緒不清楚怎麽解釋,就用最簡單的話說:“我的實力稱不上咒術師。”

少爺啊了一聲,好像有些尷尬,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他坐下來講話:“我的意思是......”

好吧,他也想不出來什麽解釋的話。

真緒坐下來,他說:“我叫禪院真緒,你呢?”

“夏油傑。”少年猶豫了一下,問道,“你認識一個叫做禪院優的人嗎?”

真緒有些震驚:“你認識他嗎?”

夏油傑點點頭:“他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咒術師,很多東西其實都是他告訴我的,原來你們也認識,還是同一個姓氏,都是那個禦三家嗎?”

真緒覺得奇怪,禪院優看起來是那麽關心陌生人的性格嗎?難道這個夏油傑有什麽特殊背景嗎?

他打探道:“那你家是......”

夏油傑有些內斂:“我父母都不是咒術師,我之前也完全不知道咒術是什麽東西。”

真緒懷疑這個答案,但是看對方又不像是欺騙自己的樣子,也許那個答案是對方不知道但是禪院優知道的?

之前還在想不在和禪院優有什麽關聯,結果對方還有好多東西隱藏著呢。

嘖,難道對方身上真的藏著沒有觸發的任務。

真緒問兩人是怎麽認識的。

夏油傑說是有一次他被咒靈追著跑,然後就被禪院優給碰上了,之後禪院優交給對方很多東西,就認識了。

真緒想難不成剛才碰到禪院優和現在碰到夏油傑不是意外嗎?

他問:“你今天也和他見面了嗎?”

夏油傑果然點頭,禪院優帶著他一起去祓除咒靈,順便教他一些東西。

夏油傑舉起黑色珠子,毫無防備地和真緒講這是自己術式的結果,【咒靈操術】,珠子是咒靈凝聚而成的,吞下它,就可以操控咒靈,雖然實力有所打折,但還是非常厲害,要是碰到特級咒靈,更是不可思議。

真緒伸出手指尖,在黑色珠子上上劃了一下,不是玻璃的感覺,甚至感覺裏面有什麽在活動著。

簡直就像是咒靈的第二次生命啊。

他忽然想起什麽事情,說道:“咒術師一般到年紀了會有統一的學校授課,你會去嗎?”

“當然會。”夏油傑斬釘截鐵地說道,“我有著這樣的能力,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咒靈這種怪物,難道我們不是天生負有祓除咒靈的責任嗎?”

真緒一下子噎住了,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碰到抱有這種念頭的咒術師。

禪院家裏稍微年長一些的,只當把祓除咒靈作為工作,按件計費,背負責任什麽的,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想法。

真緒看著對面的少年,還是太年輕,多幹幾年活也許就會換一種想法了吧。

夏油傑也反問對方:“那你呢,你也會去上學嗎?如果一樣的年齡,那我們會是同年級的同學嗎?”

兩人對了一下年級,夏油傑在二月,真緒報上了小池告訴他的年份,同年的十二月,這樣一來,是不是同學就全靠運氣了。

夏油傑露出了一個笑容:“還是希望能夠和你成為同學啊。”

真緒看著對方的笑容,嘴角也微微勾起:“我也希望。”

“絕!對!不!可!能!”充滿惡意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,望過去,就是生氣到渾身顫抖的直哉。

原本沖上排行榜第一的直哉興高采烈地想要和真緒分享一番,但是怎麽都找不到人影。好不容易找到了,卻看到真緒和一個陌生人笑嘻嘻,還答應一起去上學!

不可以,絕對不可以!真緒是他的,怎麽可以和別人有什麽約定!

真緒一看到直哉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又在想什麽了,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讓對方先坐下來。

生氣歸生氣,直哉扒拉開兩人,直接坐在了兩個人中間,瞪向那個陌生人:“你是誰!哪來的垃圾,誰要和你成為同學啊!”

夏油傑不明白這個新來的少年怎麽這麽大的怒氣。

由於被擋住了視線,真緒稍微探了一下身體才能看見夏油傑,開口解釋道:“這是禪院直哉,也是禪院家的,如果靠年齡算的話,他是同年三月,和你成為同學的可能性更高一點呢。”

直哉把真緒拉了回來,把對方攔在身後,揚起下巴鄙夷地看著夏油傑:“他怎麽可能會和我上同一所學校,成為同學?白日做夢。”

夏油傑笑瞇瞇,他探出頭說道:“真緒,你的朋友對我惡意好大啊,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?”

直哉惡狠狠的表情一頓,因為有只手抓到了他的後脖頸。

真緒沒有用多大的力氣,只是輕聲向對方解釋:“直哉的脾氣不是很好,被慣壞了,他沒有什麽惡意的。對嗎,直哉?”

都這麽說了,直哉也明白自己必須要收斂一點了。

他眨了一下眼睛,垂著頭靠近真緒:“我,我只是不希望你成為別人的同學。真緒,你會和我在一起的吧,不會離開我的吧?”

夏油傑表情一頓,遇到對手了。

真緒換了一種說法:“也許我們都能夠成為同學。”

直哉扭曲了一下,他才不要這種結果,惡心。

他擡頭看了一眼時間:“呀,真緒,太晚了,我們要早點回去吧,不然別人就會發現我們出來了。”

剩下兩人一起看向鐘表,才七點半。

還沒等真緒想說什麽,直哉就急急匆匆地拉著他跑了。

太快了,真緒只是簡單和夏油傑揮了一下手,瞬間便離開了這裏。

夏油傑意猶未盡地擺了擺手,啊,太遺憾了,連聯系方式都沒有留下啊。

直哉帶著真緒急急匆匆地回了家,也不是真的害怕什麽被人發現,只是不想再呆在那邊了。

一不留神就會有惡心的人和真緒在一起。

直哉總是先跟著真緒回他的東雅閣,他路上有些糾結,最終還是輕哼一聲說道:“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和那個人成為同學的。”

真緒以為對方還在鬧別扭,隨口安慰道:“一所學校不可能只有三個學生的,我們會是很多人的同學。”

“那也不會是他的。”直哉幸災樂禍地說著。

迎著真緒疑惑的眼神,直哉雙手抱臂地說道:“我們會去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,那個人肯定會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,那種鄉下地方,我們當然不會成為同學。”

“啊。”真緒後知後覺,他還沒有想什麽,直哉就搶先說道,“真緒真緒,你不能去那種鄉下地方的,你要和我一起去京都校的~”

他又開始撒嬌了。

真緒迷迷糊糊地答應了過去,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東雅閣,一推門,就看見禪院直毘人坐在主位上,小池和菊泉等人都站立在兩邊。

哦呀,看來好像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。

果然,禪院直毘人第一句話就是:“外面好玩嗎?”

直哉朝著對方輸了一個中指:“臭老頭,你天天跑出去喝酒,還不允許我出去玩嘛!”

禪院直毘人唉聲嘆氣:“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兒子......”

直哉哼了一聲。

禪院直毘人其實本來真的只是作為長輩關心問了一句,結果被自己兒子懟了回去,他也懶得寒暄什麽,言簡意賅地說了自己的來意:“我來是告訴你們下周一有一個禦三家集會,讓你們做好準備。”

真緒覺得奇怪,禦三家集會和他有什麽關系,還需要專門跑到他這裏來通知?

直哉更是簡單,大手一揮就是:“不去!”

禪院直毘人權當作沒聽見:“這次你們都要去,因為這會是【六眼】第一次作為五條家的人出席。”

六眼啊,真緒恍然,之前隱隱約約聽說這個人,剛出生就被掛上了暗殺懸賞。之前一直沒有見過,沒想到這麽多年居然又聽到了對方的消息。

一直以為對方已經死了呢,原來是被家人們保護起來了。

能和禪院的十影法相對應的六眼啊,也難怪禪院直毘人要這麽嚴肅地過來發通知了。

這個理由一出來,果然直哉也不再拒絕了。

先催著直哉回去,禪院直毘人卻留了下來,讓所有人退下,他問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:“你說,天與咒縛是可以解開的嗎?”

真緒一想就明白了,他在小院裏面講話的時候又沒有遮掩,估計是聽到他的話了吧。

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說出了那番話,又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可以解開天與咒縛。

他笑著說:“也許吧,誰知道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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